【LM/ec】Ther
Eponine/Cosette
Marius/Cosette
警告：
1.E不是隔壁次元收废铁的老万，C也不是废铁万家的貌美教授
2.E不是隔壁组的饭桶，C也不是饭桶家的小c
3.以及大R put你那高举过头的bottle down！E更不是你家太阳神你放心！
悲惨世界ec百合组了解一下！
*
教堂的钟声响起，爱潘妮睁眼。
和煦的风轻抚她的脸颊，将所有疼痛全数带走。
这一天风柔日暖，干净的天空透着彩釉般的蓝，阳光穿过窗花玻璃投射而下，迷了她的眼。
光的尽头，有一位女孩。
她身穿带有镂花边的连衣白裙，从彩车中缓缓走了下来。
女孩儿美极了，粉嫩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的微笑。夹着金丝纹的栗发被盘起，罩上薄头纱，使得那张光彩照人的面容添上了几分端庄与高贵。
她全身都佩戴了各式昂贵的小饰品，然而这一切都不及她本人来得璀璨夺目。
她就是美好的化身，是一位快乐仙子，是人们梦想中名为完美的模样。
鲜花铺满一地，女孩儿跟随花瓣的指引、旋律的带领，迈着轻快的步伐，一步又一步，逐渐接近爱潘妮。
礼乐回荡耳旁，如同华丽的绸缎一般流畅。白色光芒晕成一片，很快又化成星星点点散落四面。
不一会儿，这位仙子、这位与金丝雀一样快活的女孩儿站在了爱潘妮面前，同一时间到达的，还有那沁人心脾的花香。
雀鸟与花香，这是春天到了，亦或她来到了天堂。
爱潘妮痴痴地想。
对面的女孩儿羞赧地低下了脑袋，既紧张又期待。
“你好啊，我漂亮的新娘。”同样身着白裙的姑娘眉眼弯弯，直直望进那双幽深似蓝天的双眸里，心里念着，她将在那片蓝天中自由翱翔。
姑娘向前一步，想要透过缭绕的云雾，牵起捧着花簇的纤手。
可神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举动。
仪式正式开始。
教堂内，四周都是祝福的欢声与笑语，每一处都充满着神圣的彩光。
“我愿意。”爱潘妮听到了女孩儿甜美的声音，清脆可人，如同仙乐。
*
阴暗的街道里，有什么在徘徊。那也许是鬼魅，又也许蝙蝠。
然而这里是1832的巴黎，所以这黑影同样有可能是一个人。
这时的巴黎，是可爱的，也是可恨的。这时她的子民们是令人羡慕的，亦是令人同情的。
这里有着言笑晏晏的倩影，同时也有着如同幽魂般的鬼影。
而后者，往往会比前者多。
马吕斯追上的，便是这么一个黑黝黝的人影。
听到来者的呼唤，黑影转过身来。
她是一个姑娘，赤着一双脏兮兮的脚，行走在巴黎的街头。
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，苍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喜色，却仍旧冲淡不了莫名的悲伤，“马吕斯先生！您找我？”
“是的。”马吕斯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腿。“你、你找到她了吗？”
“嘿！找人哪有那么容易。”仿佛被面前这个青年人逗乐，姑娘裂开嘴笑了，露出暗黄的牙齿。
其实只要细看我们便会发现，这个笑，非常牵强。
姑娘转身想要离开，却在最后时刻叫住了马吕斯。“不过倒是有了线索，我正打算去瞧瞧，您要一起来吗？”
“真的吗？太好了！”听到好消息，马吕斯非常激动，他抓起姑娘瘦骨嶙峋的手臂便一个劲地往前走。“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好了。”
“要感谢我非常简单，您只需要把‘您’这个称呼改成爱潘妮便可。”爱潘妮挑眉，望向被紧抓的手。“以及先生请不要跟我跟太近了。和我这样的女人走一起，有失您的身份咧。”
这是一栋两层高的小宅院，装潢风雅又矜持。
与身处二楼的女孩儿一样。
在茂密的树丛间隙中，云雀探头，让枝上的花朵也失了颜色。
那是一道靓丽的风景，在如梦如幻的雾气中深深刻进了楼下人的心里。
天空的星星粲然一笑，燃起了代表爱的火把。
这会熄灭吗？不会，它只会一直燃烧，直至化为灰烬。
星星会看到吗？不会，她只会端坐于云端，与另一颗星含情对望。
回去的路上，马吕斯难掩激动的心情，他红光满面，像一位凯旋而归的大统领。
“太感谢你了潘妮！是你让我找到了我的爱人。”
“……爱人。”爱潘妮双眼失神，喃喃自语。“是啊，马吕斯先生，我也找回了我的。”
痴醉中的马吕斯并没有发现爱潘妮的异常，他依旧脚步轻快地走在前方。
我私自将你的地址告诉了他，你不会生气的，对吧？
爱潘妮回望幽森的巷子，希望能看到尽头的光辉。
有人说过巴黎真丑，当他穿上白衬衫的时候。
可她认为巴黎还是挺美的，当她穿上花缎裙的时候。
*
郊外的风景别样秀丽。
芬芳扑鼻，蝴蝶围绕期间。随风摇曳的蓍草扫过脚踝，却换不来途人一丝一毫的注意。
这是一个稀松平常又美好的午后。
然而唯一的观众却低着头，扁着嘴，满脸的不高兴。
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踢了踢池塘里的水，晶莹的泪围着眼眶打转。
就在刚才，她的布娃娃让村里的凶猛秃鹫给衔走了。
这里本来没有这些凶禽的。有一天几个外来的小丑突然出现，秃鹫也就被他们带来了。
爱潘妮之前没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动物，一个惊吓，拔腿就跑，以至于她手中的娃娃是什么时候落下的，她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等回过神后，娃娃已经在猛禽的窝里了。
那几个小丑的妆扮亦同样吓人，因此小小的爱潘妮不敢上前把娃娃讨回来。
她只能委屈巴巴地走啊走，走到了小池旁边。
癞蛤蟆在池塘里呱呱地叫着，仿佛在幸灾乐祸。
爱潘妮捡起一颗小石子，猛力地往池塘中央扔去，希望能制止那恼人的声音。
可往往事与愿违，那只癞蛤蟆非但没有停止聒噪刺耳的声响，似乎更吵了。不仅如此，石子落入水面所扬起的水花溅到她的鞋子上，晕成一滩深色的水印。
小姑娘气红了脸，她紧紧咬着牙，不愿意就这么哭泣。
镜子般清澈的水面倒映着一切，爱潘妮很快便发现了她身后的小小黑影。
那个小豆丁又来了。
爱潘妮撇撇嘴，看着湖面里在她四周徘徊的小尾巴。
又瘦又小的身影怯生生地探着头，想要靠近又一直犹豫。
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？
一如既往地，爱潘妮打算无视她。
爱潘妮对小豆丁没什么感觉，不会厌恶，也没有过多的喜爱，在爱潘妮的世界里，她就像爱潘妮家里的一块砖，一套旧桌椅——朝夕相处，却又可有可无。
小豆丁还是来到了小姑娘的身边，递来了一个熟悉的玩偶。
“你、你的布娃娃。”
爱潘妮睁大了眼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珂赛特会拿到它，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珂赛特要将它还给她。
其实，她一直知道，叫珂赛特的小豆丁喜欢这个娃娃。
珂赛特举着手，等待着爱潘妮将布娃娃接走。
在那条沾满了灰与土的手臂上，爱潘妮看到了一个新的伤口，与满布鞭痕的旧伤交织一起，像一个深深的窟窿，一个时不时还有血水渗出的窟窿。
想来是被猛禽啄到了。
忍了许久的泪，终于掉落。
“你为什么要哭？”珂赛特满脸疑惑，她看了看爱潘妮，又瞧了瞧布娃娃，自认为找到了答案。“对不起，是我把她弄脏了。”
“不！”爱潘妮哽咽了一下，她一把拿回了布娃娃“总、总之不用你管！”
小姑娘飞快地跑开了，留下了小豆丁孤零零地站在池塘边。
晚上珂赛特挨罚了，因为那几个小丑找上门，说这个脏兮兮的狗姑娘虐待他们的动物，要求赔偿。
爱潘妮在一旁，咬着唇看着一切的发展。
干着粗活的珂赛特回过头来，她低眉顺眼，匆匆地从爱潘妮身边经过，咚咚跑开到外头打水了。
她又变回了那个怯生生不敢与爱潘妮多说一句话的小豆丁。
可就是这个回头，爱潘妮发现，原来小豆丁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。
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一双眼睛都要漂亮。
之后的相处并没有多大的变化，她仍旧选择无视珂赛特，只因一直是娇娇女的她，不懂怎么与一个下人相处。她母亲没教过，她父亲也不曾理会过。
可有时候心苏醒了，便有了独立的意志，它不再受身体的控制。
渐渐地，她会花更多的时间牵着她的妹妹游荡在珂赛特周围。她会提高与妹妹说话的音量，亦会放声大笑，只为引起珂赛特的注意。
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，珂赛特属于她们家，所以珂赛特属于她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，离别来临得如此之快。原来她不曾拥有她。
她记得很清楚，那是1823年的圣诞，德纳第客栈门前格外热闹。
她觉得这一年的圣诞非常暖和，也许是因为她穿了一双珂赛特亲手为她织的袜子。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的心苏醒后的第一个圣诞。
晚上，母亲又叫珂赛特去打水了，爱潘妮站在门前非常担忧，她很害怕，害怕珂赛特就这么融入黑暗，从此不再回来。
幸好，她回来了，牵着一个穿着乞丐装的圣诞老爷爷。
那确实是圣诞老爷爷，就珂赛特而言。
看着珂赛特怀里的大娃娃，爱潘妮把自己的布娃娃藏在了身后。
云雀要展翅高飞了，留下一个破布娃娃。
*
他们拥抱在了一起，郎才女貌的，这很好，真的很好。
总比和她这个丑女人在一起要好不是吗。
爱潘妮在见到珂赛特的第一眼时便认出了她的小豆丁。
她变美了，非常美。这种美是样貌亦是气韵，它们每一天都在攀升，到达了她需要仰望的高度。
她曾迟疑过，真要将她的云雀拱手相让吗？
随即脑内边传来一道像被强酸腐蚀过的声音。
那是她自己的声音——醒醒吧女人，她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，又何必妨碍她寻找她的爱呢。
起码，马吕斯是个好男人。
对吧？
天突然变得灰沉沉的，让人看不真切远处的景物，这倒成了一个适合情侣秘密幽会的天气。
爱潘妮一直在珂赛特所处的街道徘徊，与她身处同一条街，亦是一种幸福，姑娘心满意足。
所以当有人鬼鬼祟祟地来到福慧女神的住所时，爱潘妮马上就发现了。
那是六个壮汉，六个强盗，讽刺的是其中一个还是她的父亲。
可这又怎样？为了珂赛特，她心甘当一条母狗，为了云端上的美好，她愿用瘦弱的身躯去阻挡，爱潘妮呲牙咧嘴，
“我不准许你们靠近！即使我的尸体明天将会在河面升起！”
沙哑的喉咙，吼出的是不顾一切的决心。
足以捍卫心中唯一的美好。
天渐黑，云层已散，银河中星辰灿烂。
门外的姑娘彻夜守护，门内的爱情生根滋长。
*
“你说什么？”爱潘妮双手交叠环胸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醉汉。
“珂赛特要走了！嗝～我的人生不再有意义。”马吕斯颓废地趴在桌子上，突然他直起身子“她离开的那一瞬间，就是我死亡的时刻！”
“噢！多么伟大的决定！”另一个醉汉插过话语，他搂着喝成一滩烂泥的马吕斯“敬同病相怜的我们！哈哈哈嗝～不，你不同，你幸福很多，起码你还是她英勇的罗密欧，我却不能成为皮拉得斯。还是酒液好，忠诚又可靠！不分贫富贵贱，只要喝多就能倒！明天？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，反正你的女孩也不会看到！”
“懦夫！”爱潘妮听不下去了，她打断了酒鬼自认为风趣幽默的发言，一把拽过喝到已不分东西南北的格朗泰尔，“既然你那么喜欢你那姑娘，就应该做点表示！整天只知道在这里喝酒，是盼着那姑娘自动投入你怀抱吗？没有付出过，谈什么爱别人！星辰虽不属于我们，可是我们不能让她暗谈无光！爱她，就为她做些什么！”
这是一个暗恋者对另外一个暗恋者的质问，这更是一个暗恋者用来坚定自己决心的暗示。
“姑娘？哈……姑娘。”格朗泰尔抬起手，猛地又灌了一口酒。他用双腿撑起自身的重量，“做？做什么？我的姑娘不需要我的保护，更不需要我的甜言蜜语，我的存在已经碍了他的眼，我的协助？不！我不会去的。注定失败的事为什么我还要去加一把火？也许你能拯救星辰，可我断然阻止不了太阳的陨落，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不加快这一进程。偶尔打扰一下他，让那一天来得晚一些……即使那终究还是要来临……”
酒鬼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，到后来仿若在自言自语，“我只希望那一刻，我能陪在他的身边，如果他允许的话。”
爱潘妮凝望与自己一样可悲的人，默默松开了手。
格朗泰尔晃了晃，跌落椅子上，抱起一个空酒瓶，倚靠桌子。
爱潘妮合上了眼，压下自己的情绪。
耳旁仍然响起马吕斯心碎的呢喃，呼唤着足以让爱潘妮心碎的名字。
珂赛特，珂赛特。
“所以我们要拿这两个人怎么办？”隔壁走来了一个人，爱潘妮认识他，他是马吕斯的朋友，好像叫古费拉克。他带来了另外两个人，一同思索了一番后，做出了决定“我送马吕斯好了。”
“我来帮您吧，我和他是邻居。”爱潘妮指了指不省人事的马吕斯。
“好的，那么大R就交给你和弗以伊了。”古费对着一个谢顶的青年说道。
“不！！！别动我！我要躺在这里，我要醉倒于有太阳神在的街角！”酒鬼最终还是被架起，从这里带离。
“拉马克将军明天要入葬了。”回去的路上，古费拉克说。
这句话消散在了阴凉的小巷里，醉了的人没有听到，清醒的人暗自思量。
*
第二天爱潘妮一直悄悄尾随马吕斯，死死地盯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，就是怕他出事。
他是珂赛特的一切，所以爱潘妮要拼死保护。
巴黎的街头乱成一片，姑娘很是紧张，她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，早知道她就不替古费拉克传话了。
天色逐渐暗沉，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。
马吕斯一个拐弯，爱潘妮知道，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，因为那个傻蛋真的往街垒方向走了去。
姑娘气得跺了跺脚，赶紧跟了上去。
夜深了，寒气袭来，爱潘妮揉了揉手臂，缩在角落的黑暗里。
枪口黑洞洞的，非常骇人。
街垒的喧闹盖过了枪支的咆哮，子弹无情地袭来。不，应该说是一道娇小柔弱的身躯，主动迎上了子弹。
爱潘妮躺在了马吕斯的脚下，她无意识地望着自己被打穿的手，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之前，她仿佛又看到了珂赛特手臂上的血窟窿。
我美丽的女孩儿，我用上了我的一辈子来还你，好不好。
“咳咳！”
“爱潘妮！”
看！我将他救下来了，他平安无事。
从此，泪水远离，你的脸上只会有微笑，那是这个世间最美丽的微笑。
这样很好，真的很好。
答应我，请好好地活着，爱潘妮的视线逐渐模糊，马吕斯好像靠了过来，可她只能看到他的轮廓。
答应我，请好好照顾珂赛特。
*
仙乐奏响，圣光环绕。
爱潘妮睁开了双眼，朦胧中，她看到了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微笑，那是她用生命换回来的微笑。
爱潘妮穿过马吕斯，向前走了几步。
“我愿意。”她的女孩儿在她身前站定。
幸福又美好。
白裙姑娘眉眼弯弯，脸上的泪痕连微风也不能吹干。
Fin.
文中没出现的安灼拉跑去陪隔壁长青小天使视频里没出现的大R了，所以不要太想念他。
评论(11)